要說我的心得必須以一句話來陳述的話,我想,我會這麼說:「我始終覺得自己在原地《盲目》的打轉……當我閉著眼、當我睜開眼;即使我奮力的摸索能夠向前邁進的道路,卻驚愕的發現,自己在不斷的後退。」
這句話很消極,但,是我最《深沉》的心境。
有個目標是好的,只是,究竟什麼才是好的目標、好的方向?今天立身於此,眼看著四方,卻總覺得迷失了。
一直都是個很隨性的人──隨性懶散的生活步調、隨意的依著自己的腳步走走停停──同時,亦是個很任性的人;所以,在依著《故事》劇本向前行走的同時,亦不斷的回頭張望。
或許,曾經想著自己能遨翔天際;或許,曾經懷抱過美麗的憧憬;或許,曾經看見過在路途的那一端,朝著你靜靜招手的《未來》,舉步踏著向前的步伐,朝著那個似遠似近,卻永遠觸碰不到的路的彼方前進……
「老師們只是希望學生出去能夠被刁而已。」
於是,那一雙雙充滿著理想和抱負的眼神中,閃耀著光芒。
「那麼,意思就是要踢我們出門,見識見識,何謂社會的《現實》囉?」
於是,那一張張沉下的面容,瞬間《凍結》了時間。
於是,故事這樣開始……
於是……
生まれて來る朝と 死んで行く夜の物語(Roman)
誕生降世的黎明和 歸於死亡的晚上的故事(Roman)
生まれて來る意味 死んで行く意味 君が生きている現在
誕生降世的意義 歸於死亡的意義 在你所生存的現在
處於一個《新興》的老師們,究竟是幸,還是不幸?我想,如果那麼輕易的就能夠揚起嘴角微笑,那麼世界上為了學業壓力而得憂鬱症的孩子們大概數字不會像現在一樣高。在這個學系裡,自己碰巧成了第一屆的白老鼠……系上又正好是充滿了滿懷著理想及抱負,極力想將學生們推上《頂峰》的熱血教師。
有抱負是錯的嗎?有理想是錯的嗎?有目標又是錯的嗎?──當然,想說的並不是想藉由這些看起來像是辯解或是藉口之類的疑問句來撇清自己的關係,甚至將別人一切的努力全都當成空想來否定……只是,在想著實踐理想、實現目標的同時,平衡點要如何去衡量拿捏呢?
……
「這企劃……到底是刁難還是挑戰啊?」
那一張張狼狽的臉孔,揚著唇角,苦澀的笑了。
泣きながら僕達は來る 同じ苦しみを抱きしめて
我們一邊哭泣一邊到來 懷抱著相同的苦楚
笑いながら僕達は行く 遙か地平線の向こうへ
我們一邊微笑一邊遠去 向著遙遠的地平線
腦海告訴自己,聽在耳裡的,和背後所隱涵的《真意》,是有所差距的。
我們告訴自己:「啊……因為是第一屆啊!」
我們告訴自己:「啊……也是因為為我們好嘛……?」
我們告訴自己:「噯……沒辦法,學系也是必須要考慮如何生存的……」
但是,想法跟理智總是背道而馳……
「我們並不是工具啊……」心理吶喊著。
「我們並不是實驗品……」內心嘶吼著。
「為你們著想……其實僅僅是裹著美麗糖衣的謊言……」冷冷的勾起微笑。
迴り來る生の騷めき 太陽の風車 迴り往く死の安らぎ 月の搖り籠
輾轉循環的生的喧鬧 太陽的風車 輾轉往復的死的安寧 月亮的搖籃
右手の死を 左手の生を 傾かざる冬の天秤
右手是死 左手是生 持續傾斜的冬之天秤
我們走在滿是《荊棘》的道上,灑盡了一身熱血……
「老師們只是希望學生出去能夠被刁而已。」
於是,那一雙雙充滿著理想和抱負的眼神中,閃耀著光芒。
我們走在滿是《荊棘》的道上,最後剩下的……僅有滿身的疲憊……
「為你們著想……其實僅僅是裹著美麗糖衣的謊言……」
冷冷的勾起微笑,感性,總是比理性還要更加纖細。
獨りで寂しくないように 小さな棺の搖り籠で 目覺めぬ君を送ろう
像是不要永遠孤單 將這小小的棺材當作搖籃 送給再也不會醒來的你
「老師們只是希望學生出去能夠被刁而已。」
短短的一句話,所帶來的,是什麼呢?
「嘿,即使是吞盡了滿腹苦水,也沒有人會同情你啊!」
「就算是付出努力了,不是一樣……不會有人肯定嗎?」
「噯……我們所走的方向,總是與《他們》所期望的……不一樣哪……」
「老師們只是希望學生出去能夠被刁而已。」
短短的一句話,所帶來的,是什麼呢?
誰が加害者で…誰が被害者だ…犧牲者ばかりが增えてゆく…
誰是加害者…誰又是被害者…只是使犧牲者的數目不斷增加…
迴るよ…迴る…憎しみの風車が…躍るよ…躍る…焰のように…
轉吧…轉吧…憎恨的風車…跳啊…跳啊…就像火焰一樣…
有理想並不是錯的,有抱負並不是錯的,有目標並不是錯的。──但是在追求著這些的同時,又是建立在什麼前提之上呢?合理、不合理;不合理、合理……二、三;三、二,無心的話成了一種《咒》,束縛了《他人》的同時,亦束縛住自己。浮浮沉沉,飄飄渺渺;一路跌撞,一路搖擺……探出手,想向前捕捉的,是什麼?為了什麼?……又是為何?在地面上流淌的,是淚?是血?是水?已模糊的雙眼早已分不清。
嗚呼…私は星を知らない 遠過ぎる光は屆かないなら…
啊…我看不見星星 太遠的光傳不到眼裡…
嗚呼…僅かな視力でさえも 何れ失うと告げられている…
啊…僅剩的這視力 也被告知會很快失去…
說是學生們懼怕跌倒嗎?說是學生們太不會想嗎?說是學生們太不會考慮嗎?說是學生們太不懂得為《未來》打算嗎?
那麼,所期望的,所希冀的《未來》,究竟是哪樣的?又究竟為何呢?
「我們並不是白老鼠啊!」
什麼都沒有,拿的只是一把鈍了的、生鏽了的斷刃匕首,赤裸著雙足,一路揮荊斬棘。仿似快流乾了的鮮血……有什麼……好像也跟著漸漸流逝而去……漸漸隱沒掉了。
嗚呼…追想はときに ほろ苦く
啊…回憶的時候 是何等苦澀
傷んだ果實を もぎ穫るような痛み(Peine)
像把受傷的果實 摘下來那樣痛苦(Peine)
愛,熱情,夢想,信念,自尊……最後連唯一認為,或許還可以視之為《救贖》的,卻將你狠狠的往《深淵》推去……連《信任》都給賠掉了。唇邊仍舊微微的笑著,是誰說過的呢?笑一笑,沒什麼過不了……是這樣吧?是這樣吧?
那麼,為什麼,最後……連《笑》都辦不到了?!
何が起こったのか…良く解らなかっ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根本就不明白…
泣き叫ぶ狂亂の和音(LuneのHarmonie)…灼けた屍肉の風味(肉のSaveur)…
哭叫著的瘋狂和音(Lune的Harmonie)…灼烤著屍肉的味道(肉的Saveur)…
無助、嘆息、無奈、紛爭、無法相容的意見……或許,從來沒有半個人會想到這一點。在滿懷雄心壯志的同時,底下學生的《哀鳴》,是否有人聽得見?底下學生的淚水,是否又有誰看見?
扯著喉嚨嘶喊著:「我們,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結果啊……!」
被分化的人群、被分化的團體、被分化向心力……上頭的人看到的,並不會是學生眼中的淒楚和無言的控訴;無法表現,剩下的,永遠都只會是《假象》罷了;上頭的人所追求的,所灌輸的:「我們所要的,只是結果。」
どうしても好きになんてなれないよ…(Je ne peux pas c'est absolument de m'aimer)
為什麼你不喜歡呀…(Je ne peux pas c'est absolument de m'aimer)
嗚呼…ごめんなさい…(Ah…Excusez-moi…)
啊…對不起…(Ah…Excusez-moi…)
美麗的表象,被甜蜜糖衣包裹住的毒藥……回盪在耳邊,揮之不去的夢魘。
「吶,你們所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我們這樣問著,卻從來沒有人回答過。
浮浮沉沉、懵懵懂懂、跌跌撞撞……我想,不會有誰,會想去了解,為了這份企劃,學生們究竟背負上了哪些代價。
嗚呼…朝と夜は 繰り返す 煌めく砂が零れても…
啊…晝與夜交替接續 直到光耀的沙塵零落…
嗚呼…朝と夜は 繰り返す 愛した花が枯れても…
啊…晝與夜 交替接續 直到所愛的花朵萎枯…
「喂,妳哪時候要回家呢?」那人這麼問。
「……」我無法回答。
「喂,妳回家了嗎?」那人再問。
「……」我依然無法回答。
嗚呼…朝と夜は 繰り返す 契った指が離れても…
啊…晝與夜 交替接續 直至勾住的手指分離…
嗚呼…朝と夜を 繰り返し 《生命》(ひと)は迴り續ける…
啊…晝與夜 交替續接 「生命」(人)仍永續流轉循環…
幾乎散盡所有生活積蓄的日子、麻木無感,幾乎不懂得何謂《回家》的感覺的日子、行程永遠延宕的日子、私事永遠被逼迫的日子、常常對家人《說謊》的日子;沒有停止過的爭吵、沒有消逝過的氣餒、無法控制的無意識遷怒、還不起的人情、永遠虧欠的《對不起》……
這些,都是《不需要》的。
「老師們只是希望學生出去能夠被刁而已。」
……
「不回家,那就都不要回來好了!」
這是,所付出的《代價》。
小さな掌に乘せた硝子(Glass)細工 其の寶石を『幸福(しあわせ)』と謳うならば…
小小的手上托著的玻璃(Glass)雕刻 如果那寶石是在歌頌著「幸福」的話…
其の夜の蠻行は時代にどんな爪痕を遣し 彼等にはどんな傷痕を殘したのか…
那一夜的暴行在時代中刻下了怎樣的爪痕 他們留下了怎樣的傷口…
「嘿,不好意思,這星期又不能上去了,東西又要延期了……」
已經遺忘了,這是第幾次的不好意思?
「哈……沒關係啦,那下星期上來之後東西直接拿去就好了,不用等。」
已經遺忘了,這是第幾次的沒關係?
不會有《誰》會去理解的,因為是第一屆,所有不合理的《挑戰》,全都要自己想辦法解決;不會有《誰》會去理解,因為是第一屆,所有不合理的《實驗》,全都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電話聲在耳邊嘟──嘟──的回響著,在那頭接起的瞬間──
「喂,媽,我要休學。」
物言わぬ冷たい石に 生命を燈せる等と
不會說話的冰冷石頭 其實等同於生命之燈
俗人達が謳うのは 唯の驕りに過ぎぬ
俗人們歌頌它 只是過於驕傲而已
在る物を唯在る樣に 兩の手で受け止めて
存在的東西唯有存在的樣子 用雙手承接下來
溫もりに接吻(くちづ)けるように 想いを象るだけ…
恍若溫暖的接吻一般 只是回憶的具象…
《風車小屋》(Moulin a vent) 空を抱いて 迴り續ける丘の上
「風車小屋」(Moulin a vent) 被天空擁抱 在山丘上轉動
工房(Atelier)は他を拒むように 靜かに佇む影…
工場(Atelier)拒絕一切外人 一個影子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彼は唯獨りで描いた 我が子の表情(かお)も知らずに…
他不知道自己獨自描刻的 是自己孩子的表情(臉)…
歌詞引用:Sound Horizon《Roman》專輯
最近壓力大,在翻找報告的同時,找到了幾篇很有趣,也大剌剌的交上去作抗議但被當成不知道的「心得」。
這一篇是上學期寫的,當時已經先死過一遍了...而這學期則是被抓來鞭屍再死一百遍?
夜半人憔悴...整個炸裂掉就開始胃酸開始翻攪。
套一句說過成千上萬遍的抱怨:「就算要求老師『緩刑』,她有哪次聽過嗎?」
要我們不要上課用別的老師的課出去開會怎麼做她的作業,那她一個人作業抵掉全學期作業4/5幹嘛?
有什麼好說的?只有一句話:「請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