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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質:小說極短篇
形式:第一人稱自虐對白
作者:一隻極為矛盾又特會跌倒的自虐貓
時間:2006年3月份作品
說明:內容是一個極度壞掉、悶騷又愛碎碎唸的男主角,在被女主角拋棄後的多年之後,再次與女主角在路上偶遇,而回想起過往種種的揚晴式白開水小說,這個小說延續的特色就是,「看得到,吃不到」(?!)所以不喜歡被地雷炸的,請慎入,此篇回鍋回很大。XD(被巴)
補述:又名「痕跡」
The small world ~ 我的小小世界 ~
昏暗的燈光下,妳輕輕輾轉著手上的酒杯,如過去一般微微上揚的唇瓣從靦腆的15度變成了有些自嘲般的45度;曾經脂粉未施的臉龐塗上了一層層厚重的白粉,彷彿只要稍微放開大笑,那副妳刻意打造出來的「容光煥發」就會瞬間粉碎。
「……妳……過得好嗎?」
明明看到了妳眼袋下深深的黑眼圈、憔悴不堪卻仍要強打起精神的臉,我卻只能吐出這樣的一句話,悄悄的垂下臉,拿起手邊的調酒,狠狠灌了一大口。
這是自我逃避、不想認同現在的妳的無聲抗議嗎?
或是,僅是單純的自我厭惡而已?
……
不想去思考、不想去理解。
妳討厭人家干涉妳的生活、妳的選擇;而我,我是知道的──如果戳破妳現在刻意營造的美好,我會活生生將妳的一切撕裂……
──這是我們都不願意見到的最後局面。
不知道是誰說的,或許是我們自己說的:「常常我們都會怨天怨地,說著──上帝對我們不公平!好的都是別人的,自己是如何不幸。」
這句話很有哲理,但卻是個屁!
儘管……如果我們沒在過了那麼多年之後再度相逢,或許我真會繼續依著那句話持續三不五時怪天怪地的這樣活下去也說不定。
搖晃了一下手上的酒杯,半融的冰塊輕輕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劃破我們之間的寂靜。
深呼吸,抬眼,不經易的對上妳的眼,一瞬間,有點時空錯亂的感覺。
好像回到少年期,那個有點青澀、懵懂的歲月……
記憶中的笑臉、淡淡的、靦腆的笑容……
是隔了幾年?
儘管時時緬懷著過去,時間,卻仍殘酷的一點一滴的侵吞掉我腦海裡對妳的回憶。
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那是一條七彩的漩渦。
眼前的臉、記憶中的臉,不斷的交疊、再交疊……
笑臉、悲傷的臉、生氣的臉、擔心的臉……
……
一切的一切……
都只能是回憶。
……被埋藏在無人知曉的,心底最深處……
The small word ~ 我的小小世界 ~
堆積起來的是一座小小的城堡。
過去的,妳和我一起走過──
如今只剩斑駁的足跡,卻無人能夠取代……
。過去,流逝而過的記憶。
白色,和無限延伸的藍色。
眼前所見的,只有一片湛色的晴空。
自身上拂過的風兒很涼,一如想像中的溫柔。
輕輕的閤著眼,將自己放逐在那一大片的青天之下……
風兒靜靜的流轉。
總是,沉默。
絕大多數的人都說我很內斂溫柔,從小到大,過去,亦或是現在。
唇瓣邊微揚的笑臉,是最好的假面!
──以為這是很好的偽裝。
卻沒想過,在遇上妳的那一瞬間,會被妳一眼看透。
──隱藏在假面下不斷翻騰的叛逆,極盡的深紅。
腳步踏過那一條條滿是虛偽的長廊,微笑永遠是最好的保護色。
「謝謝你,你人真好!」
得了好處之後,期待著下次能繼續從你身上得到好處,人們往往會如此答道。
「不會,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
生疏又客套的應對,一次又一次、無限循環著。
不喜歡,卻也不會特意的去改變,長久以來所組織構建的一套生活方式。
別人的印象中,自己的生活裡,或許它會永遠這樣持續,直到我老死,一切停止之時才結束。
過去,和現在交疊的畫面……
我曾想,如果,能夠遺忘掉妳和我曾有過的曾經,會不會比較好過一點?
當我意識到這個想法時,我只想大哭!
……
原來,割捨不掉的是如此磨人;
選擇要割捨的,卻又更加磨人。
……
最後,還是偷偷的埋藏起來吧!
留在心底的最底層,獨自的憑弔──
就算夜闌人靜時總是不斷的想起,至少這樣,我還能懂得要怎麼真心微笑。
「嘻嘻嘻……」
每當閉上眼睛,聽到的都是妳在我耳邊迴盪的笑聲──
沒有惡意,只是十足的揶揄。
這往往出現在我掛上「乖寶寶」的假面和人虛偽的應對之後,好巧不巧的讓妳撞見。
我們很親近,或許比親手足還要更加接近……
有點類似彼此的半身,卻是迴然不同的個性。
我知道這並非出自愛情,我也知道我不會愛上妳。
只是,緣份是很奇妙的東西……
我們始於同一條水平線上,朝著不同的方向背對行走,卻撞進了彼此的生命。
……
這是命運所對我們開的大玩笑嗎?
偶爾,我會想嘶吼尖叫……只是,時間仍舊故我的在流逝,而我們倆的腳步也依然在向前。
……
回不到過去。
要揭開故事的帷幕的話,我並不覺得傷悲,只是失落而已。
曾經的缺口在某一日被填滿,在不斷前進的歲月中,卻也同樣的在某一日被剝奪。
……
真的,不是傷悲……
只是被劃了一道很深很深的傷口,──而它滴不出半滴血。
只是和著冷漠和不甘,然後被逐漸的假裝遺忘掉。
……
去他的回憶交叉點!
從懂事以來,我總是在想,「人,到底要的是什麼?」
是名聲呢?是地位?還是權利?
因為父母期望優秀,所以我總是考第一名;因為父母工作忙碌,所以我很小就學會獨立!
我努力的依著他們所冀望的樣子成長,盡量表現得溫和、善體人意。
幾乎從小到大看過我的叔叔阿姨們都會說,「你們家的孩子將來一定大有前途!」
父母聽到這些,就只是笑笑,不作任何回應。
或許,從來沒人知道,也沒試著了解,我所想要的是什麼,只拘泥與眼前所看到的。
或許,從來也沒有人知道,其實我並不想考第一名,也不喜歡在聞到奇怪的香水味時昧著良心對長相其實很「抱歉」的阿姨說:「您今天真美麗。」
想做的事情有很多。
從來沒有人知道其實我會裝病不去上學,而是遛躂到街坊的電動玩具店打格鬥電玩;也從來沒有人知道,其實我偶爾會在深夜,偷偷爬窗出去夜遊……
──父母並不常在家,而「好學生」、「乖寶寶」的面具是很好的保護色,至少很少人懷疑過,我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日復一日。
我樂此不疲,也不想改變;有一部份我能作作表面,而有一部份,我只想保有最真的自我……
──不想被人發現。
白色,和無限延伸的藍色。
頭上頂著的,只有一片湛色的晴空……
我和妳相遇在公園一處的角落,看著同樣的一片藍天和同一朵浮雲。
──那一天,我們一句話也沒說!
只是視線無預警的相對上,然後是同一個角度的嘴角上揚。
──『你(妳)好,陌生人。』
眼神是這樣說的。
下一秒,錯身之後就會忘記。
……
總是這樣的……
……
總是這樣的。
……
不變。
。過去,光之折影。
泛黃的日曆是歲月的痕跡,妳我存在著的證明。
浮掠而過的記憶殘影,偶會挑起心底的弦。
孤獨的哀鳴,一個人的旋律。
……
不能留住的,總能夠緬懷吧?
……
真正相識是在遇見之後的後三個月,那時我們都還只是個小鬼,十三歲,是該作夢的天真年紀。
只是,我不會作夢,也不愛作夢,只會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個名為「人生」的束縛中解脫。
躺在如茵的草地上小憩,手腳隨性的擺放,呈大字型,閉著眼,讓微風拂過肌膚。
這是我唯一能夠放縱的時刻,不需要戴起假面、不需要陪笑臉。
──這個時候,我可以就只是我而已,不必循規蹈矩,不必墨守成規,不必依著人家的期望而活。
迎著風飛揚的髮絲,淡淡灑落的陽光。
突地,一抹黑影籠罩了我的世界,嚇得我睜開眼。
(儘管如此,我討厭黑暗。)
對上的,是一張好奇的臉,在我頭頂上、映入眼簾。
不斷的放大、不斷放大……
很摯誠,毫不避諱。
就算是現在,我仍然分不清楚,究竟是因為妳原本就太過真切,目光才會如此灼人;或是,僅是我希望有人能夠包容,才將妳的目光自動轉換成我想看到的形貌?
……
那是一個微笑,對妳來說,再普通不過的微笑。
妳的眼神定定的看著我,吐出的聲音有似棉花糖一般柔軟……
「舒服嗎?」見我醒來,瞥了我一眼,妳的這句話是對著上方的天空說的,也沒管我有沒有回答腔,自顧自的接下去:「很漂亮對吧?看起來永無止盡似的……」
隨著妳的眼神,再次看著那一片藍天。
──陽光有些刺眼。
「不用上課?」妳問。
「翹掉了。」很直白的肯定句,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回答妳。
……
──只是個陌生人的啊……為何?
「真巧,我也是耶!」
我不知道為什麼妳能笑得那麼燦爛。
「因為總是做錯事被罵,所以變得不想上學……」
妳明明看起來心情很好。
「……」
看了妳一眼,我從草地上爬起來,抓起丟在一旁的書包。
將草屑拍乾淨,我跨出腳步,頭也沒回。
『哩哩雜雜的,真吵。』當時是這麼想的。
背對著妳,看不見妳的表情,反正……
只是陌生人。
連名字都不需要知道的……
……
曾經,躺在同一片草地,我問過妳,妳當時看著我離去,是怎樣的表情?
雖然,很久之後,妳才告訴我,妳在笑。
──因為我的背影看起來很呆。
……
ooxx$%$%$%#^#$&……
……
。過去,繚於耳邊的旋律叩響。
我在想,我是前世造了多少孽,或是我少燒了好幾世的香,上天才要派妳來剋我?
首先是踩著懶散的腳步上學。
走到學校,我想著,要怎樣才能繼續當好我的乖寶寶?今天要選的,又是怎麼樣的理由呢?
理由可以是多得數不清,隨便亂掰都可以掰得毫不心虛。
反正,這是「乖孩子」的權利嘛!
──可不是?
只是,不知是打哪來的衰運!
──為什麼妳居然是跟我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學年、而且班級還在隔壁!?
好吧,摸摸鼻子,人在某些時候會挺倒楣的,當作是流年不利好了!
──反正妳也沒拆穿我……
然後,是回家。
平平都是同一個學區,走同一條路放學,應該也是挺稀鬆平常的,只是,為何我走到家,要跨進大門,妳卻也跟著停下腳步,朝著我說:「同學,明天見!」接著用手指指著我家左斜前方莫約三十公尺外的大樓,用著再理直氣壯不過的語氣來宣判我的死刑?
──「我家就在那裡唷!」笑容很靦腆。
雖然妳的長相不是頂美,卻還算可愛。
──就當時來說,是的。
但是以當時的情況來說,第一個抓包我「真面目」的妳,無疑是我的惡夢……Orz
這樣的好些年……從陌生人到同學,從同學到……
……
「啊,名字!」臨走前,妳突然驚呼。急急忙忙轉過頭來:「我叫──,你呢,同學?」
「……」沉思了一下,我在考慮要不要開口。
……
「──」我回答,但是不知道為何而回答。
……
就像我不知道,我為何很肯定自己不可能愛上妳一樣。
……
溜溜的大眼看著我,笑得好不燦爛!
咧嘴一笑,妳揮揮手,朝著回家的路一蹦一跳的跑走。
……
時間仿似凍結,像是放慢的電影畫面,被不知不覺、悄悄的收在記憶的盒子裡。
收得理所當然,收得問心無愧。
或許潛意識中認為本該如此,因此沒有察覺……
……
齒輪在轉動,妳的、我的,不小心銜接;
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繼續轉著……
。過去,時間。
我們隨著時間不斷的成長,被妳壓得死死的食物鏈關係似乎沒改善,只有越來越惡化的傾向。
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搭上一起,變成什麼鬼「青梅竹馬」?至少同時認識我們的人都這樣稱呼。
不得不說,有時還挺無言外加莫名其妙。
──討厭被胡亂扣個大帽子。
(開什麼玩笑啊?不是要從還給媽媽餵奶時一起長的的才叫「青梅竹馬」嗎?!十三歲才混在一起的也能算?!)
妳很脫線。
這種脫線程度,只能以「神」這個字來形容。
也因為這一點,我總覺得自己三不五時頭髮就要白好幾根!
走路會莫名其妙摔倒、走樓梯有辦法滾倒、去圖書館借書會被書砸到、喝個礦泉水會給水噎到……
──妳以前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是我心中最大的疑問。
每次妳掛彩回家我都得接受妳家老母飄過來的「關愛眼神」……
『你對她怎麼了!?』這是無聲的質問,那個X光電眼不是普通犀利。
『冤枉啊,阿姨!人不是我殺的,火不是我放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太笨啊!』我只能拼命搖頭來証明我是無辜的,不然大概會被抓去剁碎餵妳家養的小黃吧?那隻看起來很兇的大狼犬……
孽緣十幾年,我每天都活在精神跟身心備受摧殘的陰影底下。
也不是討厭,只是有時候會很無奈,非常、非常的無奈。
──畢竟,沒有一個堂堂大男人喜歡當褓姆吧?!
……
但是,不知怎的,在妳選擇離開後,卻又讓我特別懷念那段時間……
……
是為什麼呢?
……
無解。
妳是個生活白癡!
很嚴重、很嚴重的那種!
倒不是妳不會燒飯煮菜──反而妳還燒得滿桌好菜!
也不是妳不會洗衣打掃──妳有潔癖到每星期要打掃房子兩遍,衣服也都堅持要用手刷得乾乾淨淨。
如此賢淑、如此適合被帶回家供起來當神像拜……
可偏偏妳該死不死、好死不死就被打死在一個「懶」字上。
不喜歡打扮、不會打扮,穿著活像打雜小妹──明明有一對靈活的眼睛跟一張尚稱得上「好看」的臉,但就是懶得跟豬一樣……
偶爾唸妳個幾句,馬上就會回嘴:「抗議,這是男女不平等待遇!極度的!為什麼女人一定要穿高跟鞋?!」
這是上大學後,妳最常拿來堵我的話,語末,可能還會看心情,對著我的頭奉上幾拳。
沒半點女人味、吱吱喳喳的像隻麻雀……
偶爾,沉默,卻往往只是盯著天空看。
幾乎,從認識到分別,我們一直上著同一所學校。
從國中到高中,從高中到大學……
──只是大學畢業後,我繼續上研究所,而妳決定跑去就業。
……
錯開身的原因,出在哪呢?
到現在,我還找不到。
很少看妳哭,印象中只有三次。
絕大多數,妳是笑著的。
彷彿不管這個世界如何骯髒污穢都奪不走妳的笑臉。
而我想守護的,也只有如此而已。
──只是希望妳不要哭泣。
……
這是身為一個……兄長……的微小願望?
僅是,想看妳幸福。
……
那麼問題出在哪裡呢?
在妳選擇離去的那一天,笑容也隨之散去。
遺留下的,只有在腦海中飄泊不定的模糊殘影……
……
有時,不小心的瞄到一眼藍天……
總是胸口一窒,喘不過氣──
像心在淌血。
是哪時開始,我的野望成了現實,妳開始會主動打扮?
沒什麼眼光還懂得要拉我這個品味還不錯的人帶妳挑衣服、要我幫妳探聽哪種保養品用起來效果最好。
說實話,我都想跳起來感謝主、感謝佛祖、感謝真主阿拉!
大懶蟲終於自行進化、不必別人死拉活拉、會自動自發的說要當個有女人味的小女人?
──就算說,要將妳從頭改造的任務比要我在三天內賺到一百萬還困難,基於上述原因,我也會硬著頭皮豁出去!
(有「人」能看總比看「豬」好啊!)
簡單至服飾店、困難到內衣店,只要妳愛逛,老子一樣捨命陪笨豬!
反正,比起被妳娘親手刃掉,怎麼看都還是留著一條爛命茍活比較愉快。
雖然妳沿途邊逛邊摔、然後抓著我的衣服還能跟錯人差點迷路,但這些都無傷大雅。
有幾次,看見妳跟個秀氣斯文的男孩子手牽手散步……
欣慰,原來妳還不是沒人要,替妳高興。
……
一天過一天。
漸漸的,我們聚在一起鬥嘴的時間越來越少……
──『反正,妳不是沒有人陪。』
我是這麼想的。
是哪一天?
讓我開始蹙眉──我們究竟離得多遠了?
大聲的爭執,驚動要開門進屋的我。
認得出來的,是聽了幾十年的聲音,裡頭帶著憤怒與哭泣的聲音。
厲聲責問的音調是向來喜歡裝兇樣,實則很溫柔──妳母親發出來的。
乒乒乓乓,伴著摔東西的聲響,總覺得心在劇烈狂跳……
改變腳步方向,決定探個究竟!
那是個我無法融入的世界。
那裡,只有不斷啜泣的聲音。
妳的、妳母親的。
我只是靜默,只能拍拍妳的肩。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一方哭停了。
「愛怎麼樣,隨便妳去吧!我不會再管妳了!妳長大了,我留不住,所以我也不會綁妳。」
那是我第一次見阿姨這麼難過。
儘管臉上掛著冷默,眼裡卻瑩滿哀傷。
然後她轉身,頭也不回的上樓。
……
妳只是哭得更兇,並沒有比較愉快。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只是隱約有個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崩壞。
或許,無法接受的是毫無理由的告別離去,一離開就是三年半載,連個電話或書信聯絡也沒。
這對我來說,大概是最惡毒的背叛,因此,我總會在夜半時分偷偷罵妳!
……
雖然,偶爾會擔心,妳是不是仍然像以前一樣不會照顧自己?
偶爾,會走回我們初見的公園裡,那片草地上……
天空還是一樣的藍。
偶爾會想:
如果……
只是如果而已!
如果妳也在看著同樣的天空,我們看到的顏色是不是一樣的?
……
不知道是思念還是思戀。
回憶是毒藥,越懷念它刺你越深……
最後,我也開始不去主動回想。
任時間麻痺知覺,戴著面具繼續過活……
我仍然會微笑、會跟同事打趣,每天正常的上班下班,日子過得可充實了!
可是……
──為何我要再遇見妳?
不知為何,腳步不能自己的,追了上去!
很不紳士的捉住妳的手,也不確定是不是認對人……
就這樣,衝上去,緊緊抓住。
「Reka?」有些,顫抖的脫口而出。
「Sa……ku?」是久違的叫喚,儘管是疑問句。
時間定住在一瞬間,有點空間錯亂的感覺。
「……」我們誰都沒再開口。
最後,還是妳先笑開,打開那尷尬的沉默……
如同記憶裡不曾褪過色的那張笑臉……
「要一起喝個茶嗎?還是你要喝個小酒?嗯……還是喝酒好了,當慶祝。」話都是妳在說,一樣自做主張的幫我決定。
……
然後,我們坐在這裡。
……
。現在,置身於時間之流中的我們。
「好跟不好,是看當事人的吧?」妳思考了很久,然後淡淡的吐出這一句。「你覺得我看起來不好嗎?」眼睛眨了眨,有些似笑非笑。
「是很不好。」就我眼前所看到的感覺,我的回答很誠實。
淡淡的笑聲毫不客氣的響起。
「嘛,因為臉上的妝跟遮不掉的黑眼圈嗎?」一語正中紅心。
我只能悶悶的點頭。
──該死,有什麼好笑的?!
那個笑聲笑得更加狂妄,讓我有點想跳起來狠狠扯妳的臉。
「笑什麼笑啊?!」
「因為、因為……真的很好笑啊!」妳誇張的抱著肚子,眼淚還飆出來。
不滿的再度抓起酒杯,狠狠灌了好幾口──退火。
「吶……Saku……」妳再度喚我的名,有點像是安慰小孩的語氣,「沒什麼好擔心的……」妳抓了抓頭,「因為我現在在這裡啊……不是嗎?」
「?」
「如果有什麼需要讓人擔心的,那就是我不在這裡了……」妳說得倒是很灑脫,滿不在乎。
「……」沉默。
「天空還是一樣很漂亮……而且,不管我們的路相距多遠,總是能遇見吶……」
……
妳的笑,停止在那一秒。
……
浮浮沉沉 我所想要的是什麼
想捉住的又是什麼
是不斷延伸的無垠藍天嗎
或僅是想 在這條尚看不見盡頭的路途上
捕捉一些小小的奇蹟?
白色,和無限延伸的藍色……
風兒靜靜的流轉……
綠草如茵的草地……
耳邊迴盪著的笑聲……
……
吶吶,Saku。
我一點都沒後悔過唷!
我們的相遇。
吶吶,如果因為我的選擇讓你難過的話……
──對不起。
以後,今天過後──
如果我們踏上不一樣的道路,
請不要傷心也不要覺得難過!
總有一天會再遇的!
因為,人生裡總是充滿著奇蹟啊!
……
「很漂亮的對吧?」妳問。
「……」我垂下了頭。
……
「嗯……很漂亮……」
……
「很漂亮……」
……
我知道,妳將再次離去。
……
《後記》
這個世界好黑暗……我是這樣想的……本來想寫純純的兄妹情,結果又變成朋友口裡的「搞曖昧」?(我一點都不想寫都會愛情故事啊!可是為什麼寫著寫著又變文藝小說!?Qrz)
寫這篇的動機其實很簡單,只是想說,為什麼男女不能有「純友誼」?單純想抗議而已。只是有一段時間沒寫過自己的東西了,感覺有點糟糕,動筆的時候會覺得很難切入,要想比平常在寫其他文章時多一點點的時間……
本來想繼續惡趣味不想幫主角掛名字,結果居然還是得放上……只好認了!不想用中文名字,只是覺得中文名字感覺怎麼看都怪怪的……不過好像用羅馬拼音也沒比較好哦?(但總好過某人建議的橘子跟芭樂……)
想寫的東西有很多,只是一直在考慮是要用平常常見的「小說格式」來寫,還是用我自己的方式下去寫?(腦中好幾個故事同時在跑,只寫一篇其實挺痛苦的!裝死最好……)
我終究還是個很隨性的人,要寫的話那就寫完再去寫別的……然後,我的文章我話是,怎麼都覺得,刻意換一種,寫出來的感覺會完全變調,所以繼續任性的自我風格,給它持續的「白開水」下去吧……(我喜歡白開水!)O___Q
……好吧,我很白目……Orz(爬回去繼續看word發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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