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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 行 ※





為了找回跑進「層」裡躲起來的泉水子,深行和和宮、高柳一起來到了更深的「層」裡。
因為泉水子說的:「不可以過來!」以致於深行一行人(?)無法直接抵達泉水子的所在,只能一層層的穿過。
但由於是重疊在學園上的空間,相對的八王子城的遺址上出來就就會是八王子城的亡靈了。

和宮表示:「想到達目的地的話,不闖過可是到不了的。」
於是LV5的深行只好一層層的刷副本練等。(X)
但因為是靈能力不怎麼樣的深行,所以他只能與和宮合作並使用和宮的能力。
因此深行第一次像雪政一樣發光了!(被巴)
(系統表示:深行提升等級至LV10(X))
LV10一路刷了LV30、50跟70的副本超吃力的啊XDDDD

好不容易穿過了一層斷層,緊接而來的是更加強悍的敵人。



和宮告訴深行:「斷層可不止這一個。」
但無止盡的輪迴已經讓深行逐漸感到吃不消。
於是深行問了:「如果就這樣到不了鈴原的所在之處會怎麼樣?」
和宮嘲諷的回答:「很簡單啊,回去就好了嘛。」又續道,「你要放棄也可以哦,這樣你就自由了,也就解脫了。」
深行聽完沒有回答,只是再次的拿好了錫杖。



不被和宮看好並告訴自己可以回頭的深行,沉默著繼續面對越來越強的敵手,即使遍體鱗傷也沒喊過一聲疼。
對於高柳問他:「你的和服都破破爛爛了,這究竟是只有看起來是這樣,又或者是實際受到了攻擊?」
深行只是嘴硬的回答:「沒什麼大礙。」


(分隔線)


(小說有動畫沒有的細節──關於破破爛爛的深行)


深行:總覺得身體感覺好像特別累,精神也逐漸渙散了......
和宮:我也覺得有點累了,你到底還要幾次才有辦法通過啊?現在的重點可不是你的通過次數,而是你突破的強度哦。如果你們不達到所需要的強度,只會一再的重覆同樣的情況而已。
深行:現在是說這種風涼話的場合嗎?給我好好搞清楚,我們可是命運共同體!
和宮:雖然是那樣沒錯啦......但說不定命運相連反而不好。你現能到這個空間裡來,是因為使用了我的力量,但你越使用我的力量,就越會對身體造成負擔。這種力量對不習慣的人類來說消耗的速度特別快。
深行:原來如此......所以宗田才會說「搞不好明天爬不起來了」......和那是同樣的感覺嗎......
高柳:這不就和使用大型咒術總會對身體造成負擔一樣嗎?所以只能使用和自己的能力相當的術,否則若遭到術的反噬,丟掉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深行直接忽略高柳的發言)
深行:可惡......早知道就先吃過午餐再來了


(/分隔線)



如同宗田姐弟在戶隱之外的地方使用的真澄的力量或消耗許多精神及體力,在「層」內使用著和宮的力量的深行,精神及體力都已經達快超出臨界點。
即使身體傳來明顯的痛楚,他仍執拗認為自己所處的不是現實世界,也將這當成說服自己不要去意識自己受了傷的事實。
但這也讓深行本人意識到,其實自己並沒有完全接受這些像是虛幻般的現實,這也是和宮說他「突破的強度不夠就只能一直反覆持續」的主因。
無法真切的相信自己所使用的護身法、不相信山伏、甚至連和宮的事到現在也不夠能完全的相信。
對自己至今所遭遇到的所有異常情況,他都不曾真正的去接受過。
深行頭一次深切的去思考自己這種容易對事物存疑的性格。

──我連鈴原的事也不夠信任嗎?深行對自己抱持著疑問。


※ 插 曲 ─ 相反的兩人 ※



從來不曾為誰這麼拚命過,一直以來他都是靠著自己的聰慧辛苦活下來的。
成長過程當中並沒有得到過父母多少關愛,好不容易靠著自身的努力長大卻又被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父親逼迫決定了自己往後的道路。
深行初期對泉水子的惱怒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他們倆是在完全相反的環境中成長長大,一直以來靠著自己獨立活過來的深行完全無法理解被過度保護著成長的泉水子的想法。
在他的眼裡,泉水子軟弱到他根本看不起的地步。
什麼事都做不好、無能、只是一味的依賴著他人,甚至連自己想做的事也不曾付出行動過。
他對泉水子說:「我最瞧不起妳這種人了,所以妳也是我的敵人呢。」
後來他才逐漸發覺,雖然是他這麼看不起的泉水子,也有她固執、執拗的一面。



如同深行想擺脫泉水子,泉水子同樣的也想擺脫深行,因此就算是被他評為「很沒用」的泉水子,也開始認真的用自己的方式想要改變被人硬湊在一起的狀況。
即使在開始仍習慣性地依賴,在對她說了:「妳到底要依賴別人到什麼地步?」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踏出讓人有些侷促不安的那一步。
約定好彼此都會盡最大的努力達成目標擺脫對方,深行頭一回和泉水子達成共識。



對於莫名其妙被告知「必須一輩跟在她身邊」的泉水子,深行最初只當她是個累贅。
在完全不同環境下長大的深行無法理解泉水子眼中看出去的世界是什麼模樣,他們倆的視線所及之處從來都不是相同的。
雖是如此,但這一刻,他在身邊瑟瑟發抖的泉水子是真切的存在著的。

透過指尖傳過來的冰涼觸感,頭一次讓深行開始相信,或許真的有什麼「存在」,即便他看不見,泉水子的害怕仍是透過彼此交握的掌心向他傳遞過來。
於是深行拉著她躲進了大樓裡,進而他吟唱起他從來不曾真正相信會有用的咒文。
也許,在這個時候,他也是能做到些什麼也不一定。



眼睛所見的不一定是真實。
但透過彼此的掌心傳遞過來的冰涼感是真實的。泉水子的害怕是真實的。
她正害怕著的是深行所看不見的事物,因此,即使最後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瞬間便讓泉水子的害怕消弭的雪政,深行也不打算放下戒心。
「妳剛才確實是害怕得不得了吧?到底是為什麼啊!」
一直以來都不輕易的信任、不輕易的付出,所以在泉水子說了:「但是,他真的是相樂叔叔呢......說不定之前的害怕是我自己搞錯了......」
深行又惱怒了。
──那麼他剛剛那麼認真想要對抗是為了什麼啊?!
生平頭一次保護他人,結果前頭的努力可笑地在剎那間崩裂,頓時間失去了方向,兩人視線所及之處的不同再次加深了兩人間的隔閡,餘下的只有不斷擴張的迷惘。
於是──
「妳開什麼玩笑啊!」
如果不這樣對泉水子生氣的話,好像自己就成了那個任人玩弄的愚蠢傻子。







「鈴原,妳先敷衍他。」
「你的意思是要我聽他的話嗎?」
「只能這樣做了吧?他可是說了不服從就要殺掉我們哦!他可是這座山的神靈哦!」
擅於觀察形勢,作出決斷,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當面對著絕對力量代表的和宮,深行乾脆地放棄與其對抗,選擇了最可以保全所有人,讓所有人不受傷、全身而退的方法。
即使背對著敵人對絕大多數的人是莫大恥辱,對深行而言,這也不過是讓大家能活下來的手段而已。



「你在說什麼啊......深行......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深行嗎!」
泉水子頭一次惱怒的指責他,在他還反應不及的當下走上前,大聲對著和宮訓斥起來。
「你憑什麼自作主張,不能饒恕的是我才對吧!如果你是因為我的願望而生的就該聽從我的想法,不要再威脅我。」
明明是個只會依賴、軟弱、什麼事都做不成的泉水子,在面對力量赤裸裸的威脅時,卻有著不願意退讓的固執。
這是深行從沒見過的泉水子,也是他從來不曾認識過的泉水子。

他們兩人,從來都不是相同的。



從來不曾為了一件事全心全意的投入過,為了活下來,也不曾真正信任過什麼人──在這世界上唯有自己才幫得到自己。
但在見到一直以來都畏畏縮縮的躲在他人身後的泉水子竟能夠專心致志的投入在自己的舞蹈當中,或許深行是有些羨慕的。
「......她到底哪裡是什麼事也做不成的女孩子啊?」
心無旁騖的少女和用盡一切手段只為了能夠活下去的自己,會有哪裡是相同的嗎?






※ 信念的強度與連結未來的實相 ※





高柳看見沉默的深行,對他說:「沒想到相樂你真是個厲害的傢伙,居然為了讓我和鈴原見面努力到這種地步,我打從心底佩服起你了。」
原先想事情想得入神的深行一瞬不爽地回嘴:「你那棒極了的個性才更加叫我敬佩!」
沒有被深行話語刺傷的高柳轉頭詢問和宮:「剛才烏鴉提到了突破的強度吧,是指哪方面的強度呢?」
和宮回答:「是堅信自己應做之事的強度,以及連結未來實相的強度。」


(分隔線)

(小說有動畫沒有的細節──深行真的很討厭高柳對吧ˊDˋ)


高柳:都來到這裡了才說要回去可是很差勁的哦,這樣我很吃虧呢。
深行:再等一下,我會站起來。
高柳:不,你已經到極限了哦。不過,為了讓我變回原樣盡了最大的努力的你只為了讓我能和鈴原相見,我打從心底開始佩服了呢。
深行:我才對你那死不認輸的美妙個性感到敬佩呢!高柳,你就一直維持著小狗的形態吧,我會負起責任養你的
高柳: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那種事我辦不到。


(/分隔線)





「我想要去尋找一條沒有前人走過的路。」

事實上,深行一直都很認真的在傾聽泉水子的想法。儘管嘴上老說著自己不在意,卻總是為了泉水子的心願而行動。
雖然對泉水子說過,不管泉水子變不變成姬神對他來說其實都無所謂,卻在泉水子真的有可能選擇獨自一人背負起姬神的重擔、承擔姬神的未來時,徹底慌亂了。

真響說的:「相樂你和泉水子不可能成為公認的情侶不是嗎?」狠狠戳中深行的痛處。
一開始,他與泉水子之間,就是被不容拒絕的強行綁在一起的。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聯便是雪政,而雪政正是深行最極力想掙脫對方控制的對象。
被強硬的安插在一起,跟在泉水子身邊,即使到現在已經不是那麼不願意了,怎麼想都還是有點不甘心。
不想乖乖的任雪政擺佈,不想按照他規劃的道路走。
如果順了雪政的意就這樣選擇待在泉水子身旁,就真的成了雪政口中的「僕人」。
真響又說:「泉水子說過和你在一起會給你添麻煩,你不也是因為這樣而不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意的嗎?那麼,我們彼此都需要偽裝吧?」

確實,如果選擇一個虛假的表象來偽裝自己的內心,那的確容易許多,他與真響也或許彼此都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但......然後呢?目的達成的過程真的會是美好的嗎?
自己曾經因為他人說著的虛假謊言而受了傷,所以,他們也要讓自己身旁珍視的人也為此受傷嗎?

於是深行拒絕了真響的協議。
雖然很方便,但他並不想走這樣的道路。
那麼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路能走?

他還是希望與泉水子的未來能夠繼續下去的,一旦泉水子消失的話,這就成了不可能實現的事。

深行忽然明白了什麼是自己真正想做、並且該做的事。
即使如此,得不到對方的回應,一切也只是空想。

他能做的,就只有呼喊。

只能呼喊,期望泉水子能夠注意到自己。






「我好像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在深心急切的傳遞自己思念的同時,在另一層「層」中的泉水子意識到似乎有人正呼喚著自己。
真澄則對她說:「是嗎?我倒是沒注意到呢。」
泉水子掏出了懷中的手機,想起深行將手機交還給她時說過的話──
「遇到事情的時候別總認為自己一個人能夠獨自承擔。」

即使認為自己再也不能回去了,在泉水子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著自己能夠普通的過著現實生活,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
希望能與現實有所連繫,但在太過龐大的壓力逼迫下,她告訴自己不可以。
這時候,在非現實的時空斷層裡,屬於現實世界的聯繫工具卻響了起來。



「鈴原,妳在哪裡?」
深行急切的聲音從手機的對邊傳來,一瞬間將泉水子拉向了現實,即使還處於虛幻的空間,卻覺得有什麼東西突然被卸下了。
於是她回應了對方。
「深行......你在哪裡?」
「妳快說要我『過來』啊,我立刻過去!」
「但這裡是......」
「夠了,快點!」

明知道貪戀是不行的,卻還是想要活下去;雖然害怕著充滿絕望的結局,但她還是希望能夠活下來。
想要體驗更多的未來,認識更多人,用自己的雙眼去看更廣闊的世界。
若是和真澄一起走的話,這就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了。

「那你過來!馬上!現在馬上過來!」
於是泉水子向深行大喊。

還不想放棄未來,所以不可以放棄自己,電話那頭的深行,是現在的泉水子唯一與現實世界的連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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