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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y City ─ 神所存在的地方


殘篇‧眾神所在之處





──神,是存在的。即使我希望祂不曾存在過,祂卻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站在我眼前。

這是幾經憤怒的掙扎,及學會對單一一個個體怨恨後,某個我所怨恨的人,對我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


 

 
我不相信生命裡有什麼所謂的「命中注定」。雖然萬物生成有它不變的定律,但就對「人」來說,世界上只有「做」與「不做」的分別而已。

人,生來就未曾公平過。

從出生的家庭、經濟、專才、以及天賦,從來就未曾公平過。要說稍微能稱得上「公平」的,只有在面對事情的同時,他可以選擇「做」或是「不做」。

所以,當我下定決心,即使違反自己原則的止住自己的呼吸也要報復那個試圖操縱我人生的「死神」時,我笑了。

在漫無波瀾的一段人生旅途中,他或許是我第一個學會「怨恨」的對象。

或許,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並不是什麼太過善良的人,只是我選擇忽略他的黑暗。

因此,我越界了。

 

「神是存在的。不管妳願不願意承認,祂都存在……而妳也無從違抗。」

我越界的當時,他微笑的這麼說,眼神異常的冰冷。

「就像我現在告訴妳,明天,妳的父親會牽著妳後媽的手來接妳,妳的弟弟知道妳的存在,妳現在自以為是的獨立不過是妳看不清事實而自編的假象……完全顛倒的人生,要妳從頭來過,妳也無法違抗我的話。」

他轉身離去。


 
在他的內心深處,也許打從一開始,我便只是一個吸引他好奇的玩具……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所以,在我越界的同時,他用來迴避的手段也像對待玩具一般,不帶感情。

我以為那是氣話而已,以為只是他不願意面對的氣話……

但我的世界變了,徹底的。


 
他仍然如往常一般,從我的面前帶走許多人、如往常一般,唇角帶著笑意……卻總是用那抹笑,對我訴說我往後的人生、會發生的事。

最後,用嘲諷的表情,親吻我的臉……然後離去。

我曾愚蠢的流著眼淚、哭著對他大吼:「為什麼你要用這種方式對我?」

他仍是微微的笑著,然後回答:「因為妳太愚蠢了,愚蠢得教我想當著妳的面,將妳捏碎。」

我怔住,才發現,原來自己過往在他身旁所看見的零散黑暗,其實完完整整的包裹住他,像要吞噬他,也像吞噬掉這個世上所有人。

似乎是知道我的心聲,他加深了些許笑意,籠罩他的黑暗,也越發深沉。

他告訴我:「我可以給妳一切,但我也能夠毀掉妳。」

那是第一次,對他,我覺得害怕。

 
 
我開始奮力的抵抗他所強加在我身上的「命運」,抵抗原本不屬於我的一切。

突如其來的親情、友情、和那些環繞在身邊的人。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假、沒有任何踏實感。

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幻境?如果這是夢的話,我希望醒來。

將自己鎖在名為「房間」的牢房中,我捲縮在角落,拿著刀片,割劃著自己的手腕。

如果這是夢的話,我希望醒來。

我寧可這只是一場夢……可是,被利刃劃過的血管傳來的痛覺卻又是這麼的真實,真實得……我知道自己在無聲的哀鳴。

眼淚滴落到傷口上,和著滿腹的不甘,第一次,我發現,原來我可以這麼怨恨一個人。恨不得能夠啃食他的血肉、刨出他的雙眼。


 
「你想證明什麼?」

當決定放棄掙扎後,我這麼問他。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冷靜與瘋狂,相去不遠。

看著他的同時,我強烈的想衝上前去,用所有我所知道的凌遲方式撕掉他臉上的微笑。

「我從沒想過要證明什麼。」

他仍笑得滿不在乎。

 

心已死去的同時,我的生活麻木的照著他所加諸在我身上的「命運」在運轉。

我試著不去抵抗,也試著去猜想──他真正的想法。

直到有天,他告訴我,他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

 

「妳已經不必再為『明天』奔波了。」

他看著我,總是掛著的笑容消失了。

「妳不會再是自己孤獨的一個人,但快樂與否,則靠妳自己。」



 
「我,不會再出現在妳面前。」



 
 
◇◇◇
 


 
因為,我有即使是違反原則的追到地獄,也要揪他出來痛打的對象。

所以,我自己停止了自己的呼吸。

等我轉醒,站在我面前的,卻不是我所等待的人。

「小姐,妳很有勇氣也很有實踐力,但是妳用錯了方法。」

站在我面前的人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同樣穿著黑衣,眼神卻溫暖多了。

「即使知道做錯,我也想要將他切成八塊再剁碎餵狗──我以為這是最快的方法。」

我想笑,眼淚卻不斷的跳出眼眶。

那人搖了搖頭。

「這是最笨的方法,而且,說不定妳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他。」

他頓了頓。

「什麼事都有一定的定律,妳卻違反這個規則。」

那人這麼告訴我。

「妳知道嗎……原本,不會有任何人來接妳。」




我知道,我淚流不止。








小記:唔...這種東西不太想寫很多,希望在7000字~8000字以內解決吧。
就某方面來說,偏執狂很多,瘋子也很多,但是誰真正沒瘋過?
總有幾次會湧起情緒,排山倒海,怎麼都擋不住。
就像期末考有兩個企劃要寫,我卻在這裡打別人的心情一樣,也是一種瘋...囧rz
本質來說,我認為自殺跟自殘的人是廢物,寫這篇這的很自虐,可是他在腦子裡邊一直叫,不寫大概會瘋掉。
但是文筆爛,能模糊帶過的地方我已經很努力的不要寫太白了。(死)
喵按:快讓我解脫啦!!!Q_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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