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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腦海中會有一個聲音這樣問著我:
「ㄟ...妳不覺得世界太過無趣了嗎?」
而我總是會這麼回答:
「嗯...不過我們還是這樣活著,不是嗎?」

我們還呼吸著空氣,感受著世間的溫度。
睜開眼,雖然沒戴眼鏡時,世界模模糊糊的;
戴上眼鏡,也因為度數不太夠,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明。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
──我們還活著。

有些時候,她會透過我的身體,沉默得不發一語。
打開門、推開窗,或許一個人縮在角落邊、或許翻上家旁邊的矮牆上,
用那一雙稱不上是很清晰的雙眼看著著個世界...
有時一個呆坐就是一整天。

天空不一定是蔚藍的,偶爾天空也會哭泣。
每當天空飄著茫茫細雨時,她會問:
「ㄟ...妳悲傷嗎?」
我卻總是歪著頭,思考了一下,然後會不自覺的笑了笑:
「我好像...從很久以前就學不會悲傷了...」
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沉默。
而她用著那一雙像是早已瞭解我會如何回答的眼神看著我。

偶爾,我們兩個人像是有兩個身體,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
她停下腳步,我停下腳步;她向前走去,我緊跟上前...
一前一後,一前一後。

腳步或快或慢,或輕或重;
可是當我跟不上了,她卻不會停下來等我。
然後我拚命的往前跑,努力的調整起自己的步伐,
只想快一些追上她...
但是那段路卻似乎沒有終點...

漸漸的,我停下了腳步...
這時她的聲音又在我腦海中響起了。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感嘆,
只是用那種,我平時在欺騙自己時的語氣告訴我:
「妳沒必要那麼急的逼自己啊...因為我從來沒有離開過...」

我並沒有抬頭看她,只是兩眼死死的瞪著地上,
然後揚起頭,看著天空,把滾在眼眶邊、灼人的眼淚給用力眨了回去...
扯了扯嘴皮,我也用了平時在欺騙自己時的語氣:
「我知道啊...因為妳就是我嘛!」
她看著我,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我們的時間不一定同調。
有時我醒著時,她是睡著的;有時她醒著,我卻睡的正香...
我們並不常做噩夢,但也沒做過什麼美夢。
我們知道的是,我們會永遠的一個人...

她不會成為我,而我也不可能會是她;
但她是我,而我也是她...
我們同樣孤獨,也同樣學不會悲傷...

當我們哪一個人必須得面臨「悲傷」的考驗時,
另一個人會化作「堅強」...
因此,不管是哪一個「我」,
我們始終活在自我欺騙的謊言中...



2007/4/4 Chin-Yan/R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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