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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y City ─ 神所存在的地方



話外篇‧折翅



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即使你不特意去思考,腦海還是會自顧自地竄入一堆奇奇怪怪的想法。

有的,或許是曾經想過,卻被用一個笑容給快速打發掉的;

有的,或許是想都沒想過,甚至在它闖進腦海的那瞬間覺得它可笑,但卻怎麼揮也揮不掉……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偶爾會這麼想──

如果什麼都感受不到的話,應該會比較快樂吧?

如果什麼都感受不到的話,就不會覺得害怕了吧?

如果什麼都感受不到的話,翅膀就不會沉重到飛不起來了吧?

如果什麼都感受不到的話,那就什麼都能夠拋下了吧……?

覺得痛苦的話,為什麼要「活著」?

通往前方的道路明明有好幾條,為什麼我會站在這條道路的上頭?

驚覺回頭,才發現,已經看不清來到這裡的方向了……

轉回頭,看著前方那條筆直的道路,它又要通向何方?

 
……


好吧,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夢境,那又為什麼要在意那麼多?

突然從白日夢的狀態裡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盯著天空盯到出神?

嗯……雖然,這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

幾乎是每天,都會爬到高的地方呆坐著看著天空發呆,像這樣盯到出神的紀錄絕對不是沒有,而且往往回過神來的時候,總是會發現──

「媽的,都三點半了?!再不快點把東西交過去給變態學長,這次一定會扒皮的啦!」

龍晴揚瞥了一眼手錶,突地瞪大那對還不算小的眼眸,嘴裡忍不住啐了一句粗口,急急的從坐著的姿勢變化成跳起來的姿勢,起身的同時一面抱起陪她看了不知道多久天空的資料文件。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在意自己幹部集合快遲到,她只是很平常的如往昔一樣,在快遲到的時候從白日夢的狀態中清醒,然後很不淑女的咒罵了幾句不甚好聽的三字經,最後很沒形象的抱著資料夾從近兩米半的圍牆上跳下來後,直直的往幹部辦公室衝。

說來也奇怪,這個神經大條「據說」不是什麼新聞、其任性妄為的程度「據說」目前也沒有人能夠出其右的傢伙──明明身上著的是以「嚴謹」、「忠貞」、「誠實」、「負責」、「認真」為校訓的軍部政治作戰學校的高階幹部學生制服,但是氣質看起來卻沒有多少上述的特質。

勉勉強強,硬要說她「有」那些特質,大概是等她被勒令閉起嘴巴、收起那一排過於燦爛的白色牙齒,然後站到台上「站崗」或是發表言論的時候吧。

有時候她也會自我懷疑──明明她是一個上至教官、校長,下至學弟、學妹都會在她身上貼「問題兒童」標籤的傢伙,能平安讀到大學畢業就算了,還一路被綁架直升到學校附設的研究所、甚至當上頭銜不算小的實習幹部……這該叫「奇蹟」還是運氣好?

明明嘛,做什麼事都是半吊子又沒耐性的小雜魚,說能力,她相信以前自己的那些「同學們」比她強或比她更有能力的絕對比比皆是,就不知為什麼,那些同學總愛說她「很厲害」?

對啦,如果他們是說她爬圍牆的技術已經到了他們望塵莫及、只能連連咋舌的程度,這個她可能會驕傲到翹起尾巴來──但他們就是怎麼說都不會稱讚她的爬圍牆技術,只愛對著她所處的位子開玩笑。


……


『我說啊,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能爬到這裡,妳已經很恐怖囉……』

在大學時代裡,那個跟她交情還算不錯的同班同學兼副官曾經笑笑的這麼說。

雖然看起來笑容很痞,那雙眼睛卻像會把人一眼看透。

『呿,明明你比我更適合的,就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我坐在這上頭……』

一顆腦袋瓜超級無骨的放在辦公桌上亂滾,龍晴揚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咩,明明比她強的人這麼多,就不知道為什麼會是她爬到了實習連長的位置,而眼前這個萬年第一的同學卻是跑來當她手邊輔佐的副官。

『哈哈,如果今天說這句話的不是妳,我絕對會狠狠揍爛那個吐出這句話的人的嘴巴!』

他繼續痞痞的笑著。

『……有殺氣!』

這是肯定句。


……


她知道自己做事情很漫不經心也很被動,偶爾任性到無法無天會讓人想狠狠揍她的地步,而那些向來在她旁邊趴趴走、總是拉著她跑的人們也總會很不客氣的在她耍任性的時候真的出拳出腳痛扁她,但她就是真的很疑惑。

不是說對自己是不是有能力而質疑,只是單純的,比她有能力的人真的太多了,所以才會疑惑──再怎麼看,她都不太像個定得下來的人。

嗯……定不下來嗎?突然自嘲的笑笑。


……

 
 
★ ★ ★ ★ ★
 
 

身邊出現的,總是一些厲害到只能用「變態」來形容的神人們,而她是不小心誤闖神人堆的小雜魚──是天鵝群裡面的醜小鴨。

嗯嗯,處在天鵝群裡邊的醜小鴨還是乖乖的到旁邊自己划水、用力的崇拜他們就好了。

天鵝群太耀眼了,醜小鴨只是很普通的小鴨鴨,跑進去會破壞平衡的。


……


『喂喂,我說,牙齒不要太常露出來看太陽,好歹妳現在是管一整個學生營的實習營長耶!』

某個在她大學快畢業之前就拖她進研究所「實習」給研究所教官的冷眼「冰凍」是什麼感覺的某直系學長,不知道是第幾次受不了的翻翻白眼、順道伸手惡狠狠的給妳一記爆栗。

──嗯,他也是天鵝群裡的其中一隻天鵝哦!

『會痛耶!』

摀著被打的地方,龍晴揚咕咕噥噥的抱怨。

『說是一整個學生營沒錯啦……實習營長好像也不怎麼小隻……不過還是比你們這些三不五時被丟下部隊去帶正式大頭兵的準幹部小很多唄?而且我有在做事。』

看看自己身上的一顆梅花泡泡,再看看對方身上的三顆梅花泡泡……嘖嘖,菁英就是菁英,這傢伙直接下部隊可是準中校勒!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菁英」似乎都有「愛說教」的天性,而且特別愛敲別人的頭!

就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被拖進菁英堆裡了……明明她只是隻很平凡+不起眼的小雜魚──拉她進去打雜嗎?她可是人人都知道的超級懶惰貓一枚耶!

連她下頭的學弟們都不太指望她會動手整理自己的辦公桌了……

不過瞎扯歸瞎扯,還是要正名一下──她有在做事!

『一個笑臉就把妳打回到三十分啦!』

又是一記爆栗,這傢伙出手真的是不知道什麼叫留情。

龍晴揚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被眼前的準幹部敲爆了,只好睜著眼睛瞪他表示抗議。

呿呿,如果今天他不是「學長」,身上也沒穿著制服,她一定要放狗咬他啦啦啦!

咦,不對,她家的寵物……好像曾經被他「收服」過耶!?

嘖!可惡!那隻沒用的貪吃狗!

(謎音:妳這叫遷怒。)

(布丁:抗議!我不是狗!)

『瞪!再瞪!再瞪我就敲爆妳的頭!』

這個學長的耐心絕對稱不上好──特別是對她,除了耐性不好還會言語威脅跟暴力恐嚇。

『……毆打學妹會遭天譴!』

如果妳不能動手回扁他,那就只好用嘴巴碎碎唸。

怎麼說,他都是「學長」,有個「長」字就等於比妳多磨練了好多倍。

──回扁他絕對叫「找死」。

『毆打妳是為民除害!』

他極度粗魯+不屑的啐了這麼一句。這次除了爆栗還外加痛捏她的臉頰。

『嗚哇!嗚哇哇哇哇!』

抗議!可恨!殺人啦!不要以為自己是學長就可以打壓學妹啦!

這學校裡還有沒有「人權」啊?!


……


『唉……要打架也不要波及到我啊……』

旁邊傳來一道超級哀怨的男聲,身上同扣著一顆梅花泡泡的學長無奈的說著。

平常他是很沉默的,這時的他只是推推臉上的眼鏡,合起手上的資料夾。

在龍晴揚以為他會開口解救她脫離「魔掌」時,他突然笑了。

『雖然我贊成你繼續「打壓」她,不過請到外面打完再進來……』


……


你這死沒良心的黃鼠狼學長!

她現在只想好好問候這個死沒良心營長學長家的十八代祖宗!

真的是太、太、太沒良心了啦!

她要找律師上訴!

校園裡面怎麼可以允許這種暴力制度?!

(天音:喂,聽說妳曾經放狗咬過人唷,還敢抗議?!)






★ ★ ★ ★ ★
 



 
比起她,弟弟絕對比她更適合當幹部之類的職務──這是龍晴揚在連哄帶騙拐了自家弟弟進入學校之後唯一的感想。

在這所學校混有一定時間的人們一定都知道,她有一個很能幹的弟弟,而且跟身為「姊姊」的龍晴揚大小姐一點都不像的弟弟。

不但談吐有氣質(只要他不要十句話裡面有九句是英文)、看起來比姊姊穩重、做事情比姊姊有條理,重點是──他那一頭銀髮在學校裡面非常非常的醒目,而他姊姊的頭髮是褐色的。


……


『因為我以為這學校不收基因突變的學生啊啊啊!我原本也是銀髮耶!』

龍大小姐如此解釋。不過她似乎忘了,她弟弟的眼睛是藍色。

『抗議!我的眼睛原本也是紫色的啊!』

『唔啊啊啊!我要把頭髮跟眼睛弄回來啦!』

(天音:妳確定那樣不會嚇到人嗎?)


……


如果要說龍晴揚這個弟弟有什麼「不好」的部份會為人所道說的話,那大概也是被他「姊姊」所拖累的。

在這所學校混有一定時間的人們一定都知道,龍晴揚大小姐有非常非常非常嚴重的「戀弟情節」,而且自她的年級越爬越高之後,有越發嚴重的傾向。

如果不知道他們是姊弟,十個人裡絕對會有十二個人這樣說──

『那兩個人是不是有一腿啊?』

依照龍大小姐對其弟「毛手毛腳」的程度,這句問句已經算客氣了,只是龍大小姐似乎永遠不知道「反省」跟「避嫌」這四個字怎麼寫。

如果不是弟弟在大三那年終於交到一個異常可愛的小白兔女友,他大概會繼續被這個無良、無骨加黏性超強的雙胞胎姊姊給持續「抹黑」下去。
雙胞胎──是的,長得一點都不像的雙胞胎。

只有某某人會故意去剪了頭髮之後會義正嚴辭的高喊:『看吧,我跟弟弟也很像的啊!』


……


一個生得一副再怎麼要「變性」都是天生蘿莉相的姊姊;一個雖然還有點娃娃臉,但是怎麼看都是正港好男兒的弟弟……

像?!哪裡像?!到底哪裡像?!──啊?!


……


『我說,妳放棄吧!妳再怎麼想當正太,那張臉永永遠遠都是蘿莉臉啊……』

某B學長如是說,邊說的同時還重重的嘆了口氣。

靠,那副「上天注定妳要如此」的表情打哪來的啊?!龍晴揚恨得牙癢癢的。

某E學長更狠,直接判妳死刑。

『妳弟弟再怎麼要求他變性也不可能跟妳一樣是蘿莉臉啊……學妹乖,跟著學長一起走向cosplay之路吧!當然──妳要cos可愛的小蘿莉啊!』

他一手搭了上來,非常「陽光」的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小心我一腳讓你從此「不舉」唷!

這句話她只敢在心底想卻沒那個膽敢說出口。

被左拍右推,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對她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什麼嘛!她跟她家弟弟真的有那麼不像嗎?!真是太、太、太過份啦!

『嗚嗚嗚,小青青,我被欺負了……』

龍晴揚很勇敢的撲上去跟弟弟哭訴。

只是某某人很不領情的落井下石:『拜託妳別再剪頭髮了,妳再剪下去我會被殺掉……』

死弟弟,你在撇清關係!龍晴揚在心裡咒罵。


……
 
忘記是什麼人說的,雙胞胎幾乎都有所謂的「心電感應」。

或許是吧,應該是有的──至少看他的反應是有。

在妳生病的時候,他的狀況也不會好到哪去;如果妳心情不好,他反應可能比妳的還激烈。

啊啊,是誰說的啊?


……


『或許,妳影響妳弟弟,會比妳弟弟影響妳還深耶!』

哦,是嗎?在聽到的瞬間,只是偷偷記下來了,卻不怎麼信邪。

並不是不相信,相反的,就是因為太相信了,才會偷偷記下來。

但是……總有一天會抓不住的嘛!就算是雙胞胎,總有一天也會分開啊!不是嗎?

所以,嘴角掛的,是一貫的微笑。除了笑,她也不知道要回什麼話接下去……

『嘿嘿,可是會有一天,弟弟不會再是妳的。』

最後只講了這麼一句。
 
……


「如果有一天,所擁有的東西都會一一離去,那麼,死命的想捉住,又有什麼意義勒?」

手上拿著一根鼠尾草,無聊的蹲在地上戳螞蟻窩,經過偽裝的棕色眸子在草地上轉了轉。

沒有轉頭她也知道,那個總是會在她後頭看著她的人,現在應該是站在她身後的。

「如果總有一天要放開,那一開始就別捉住嘛……」

總是掛在臉上的笑臉笑得更燦爛了。

她知道的,她有一雙翅膀,曾經試著拍打它,卻怎麼都飛不起來。

「吶吶,如果我現在把捉住弟弟的手放開的話,他會不會打我啊?」

可是,找不到方向了耶……

「……妳覺得呢?」

他從來不會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呵呵……」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學會用笑容來打回一切的事情了……




『……那群死小孩分明就是故意找碴嘛!』

那算是他少數會跟她抱怨的事情的其中之一嗎?

聽到這話,龍晴揚只是抬起頭,看了看那個看起來很煩惱的胞弟。

『小螻蟻們只管踩死就是了……可以留的就留下,沒那個價值就直接踢出去啊……』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有膽想鬧事,那就要有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

想鬧事而保護不了自己的,全都是部隊裡的垃圾──他們不需要垃圾。

這句話是她從某個已經下部隊去殘虐可憐大頭兵們的天鵝學姊身上學來的,這招她以前也常常用。

這個弟弟沒啥不好,要論聰明的話,他絕對比她聰明十倍!

比她還要深思熟慮,不像她通常都是憑著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就風風火火的去做……

唯一比較有意見的,大概是因為想得太多,所以開始遲疑著要不要做了吧?

呿,敢欺負我家弟弟?死小孩們,想被踩嗎?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爆出這句話之後,弟弟那雙眼睛多看了妳兩下……

嗯,錯覺──那絕對是錯覺。

就算不是錯覺好了,當作沒看見吧。

弟弟爬得很快的,會自己知道要怎麼做。

嗯,會知道要怎麼做……


……


『喂,妳最近很陰沉唷。』

耳邊突然傳來一句很不識相的男聲,瞬間將妳還在神遊的靈魂不客氣的一掌打回神。

『還好吧?不陰沉啊!』

把頭轉向黃鼠狼學長,龍晴揚習慣性的微笑──她只是最近不太喜歡說話啊。

『哦?是嗎?』

黃鼠狼學長扯出了一抹不知道是不是笑的笑,只見他的唇角微微的上揚,眼鏡底下的那雙眼眸閃了閃。

其實還滿習慣這種打量的眼神的,身在這個每個人就算不刻意去學也一定會學會的這種心理遊戲,這樣程度的打量眼神真的很稀鬆平常。

龍晴揚無趣的一手支著頭看他,只好嘆口氣的問:『好吧,我有哪裡看起來很陰沉?』

這算是明知故問嗎?有時候真的會覺得,自己這種白濫性格真的很欠人扁,但是發現之後,卻怎麼改也改不掉了。

『憑良心說,妳這樣的狀態持續下去我會很困擾。』

他語氣平淡的說著,聽不出到底是不是不高興──儘管妳知道他非常無奈。

『咦?因為我一張死人臉嗎?可是我有在笑耶……』

露出小虎牙笑了笑,在某種程度上,龍晴揚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坐在另一張辦公椅上的人沉默了,盯著妳打量了良久,最後才慢慢的吐出一句:『如果有一天妳被人打死在路邊,我絕對不會同情妳。』

他是這麼說的。

龍晴揚沒有答腔。

 
……


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龍青漓非常的不爽,而且是一天比一天更加不爽。

本來不太苛責下頭學弟妹的傢伙在一天之內突然轉性了,說沒人嚇到絕對是騙鬼!

至少他連下的實習幹部們,各個都深怕會不小心掃到颱風尾。

甚至,連龍青漓先生的可愛女友都曾跳出來這麼說:『他最近中文講得很順耶!而且幾乎三句不離三字經啊!』

她實在是太驚訝了,不禁想高呼:這真是太神奇了!

看來恨意會增進一個人的語文能力──這是經實驗證明過的。

『喂喂,我說,妳會不會對妳弟弟做得太過份啦?』

某B學長在某某人開始把弟弟當成隱形人一樣視而不見的第三天後突然這麼問,他看起來不是很恭維某某人的這種作法。

某某人只是把頭放在桌上亂滾。

『弟弟會長大的,然後他不會再需要姊姊。』

懶懶的揮揮手,龍晴揚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現在跟她說這個,是要她突然跑回去抱抱她們家弟弟,跟他說:「弟弟乖」嗎?那樣好奇怪耶!而且放開手不好嗎?

一開始就捉不住的話,那就直接丟掉嘛!

『我就不信妳完全感覺不到那傢伙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B學長邊說邊磨牙,他大概很想像平常一樣痛扁她吧?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她呈現死人臉的時候,那些人就只會動口而不會動手……

哈哈嘿,這是運氣好嗎?

『弟弟會長大的,然後他不會再需要姊姊。』

她還是這樣回答。

要說不知道是騙人的,那傢伙大概也開始在亂撞了。

可是弟弟會長大,姊姊不見應該也沒關係啦!哈哈!

龍晴揚想著。

所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應該也沒關係。

有一天會習慣的。

有一天,一定會習慣的啊。

『妳真的很惡劣耶!』

『嗯。』

她也知道很惡劣啊!不過,就是這樣嘛。

她已經看不到方向了。

『呵呵,景倫啊,我們來打賭,這傢伙三天之內一定會被人痛打……』

黃鼠狼學長又涼涼的在旁邊插了一句。

『真巧,我也有一樣的想法耶!』

某B學長跟著他應和起來,然後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對她很不爽,居然雙雙把眼神恨恨的刺過來。

繼續把頭放在桌上亂滾,龍晴揚假裝什麼都沒聽到、沒感覺。

反正,總有一天要放手的嘛!

現在放手,不也一樣嗎?

唉唉,會習慣的啦……


……

 
身邊所存在的人,都一個個的在離開……

不管是過去或現在。

沒有什麼會永遠存在。

所以,放手的話,那以後就不會覺得很心痛啦!


……


不是嗎?







小記:

回家的時候翻到的副本稿,日記式的東西看起來果然很讓人乏味又看不懂。XD
不過總要備份一下,哪天,又暴走的時候,可以拿來翻一下。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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